進．禁．靜

要去學校拿投影片給所長看
唉…看完，又大改
我早就知道我的東西不好了
現又要大改
我這兩天不用睡了
我可能會創下有始以來第一個沒過的人
早知道就不要提
根本是個爛東西

看完後，我到醫院去陪他們
爸還在手術
沒像上次那樣的緊張
就大家聊聊天，我們跑去買東西吃
等爸出來

但爸出來，我看了我還是想哭
還沒看爸時
我就和妹說
我好怕看爸推出來
因為都是血
都沒有做清理
我會覺得好嚴重
也會覺得人好脆弱
爸出來，真的有讓我有那樣的感覺
我沒流淚
因為我告訴自己
這只是小手術
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之前的那次，我也沒哭
這回怎麼能哭
會被人笑的
所以我沒哭

當回到病房
竟然要病人自己移到床上
實在很想罵人
那剛為什麼不直接用病床去接咧
害得病人又要動一次
而且別人都是用病床呀
厚…

護士把爸的所有牙齒給我們
又想大叫
好可怕喲
血淋淋的
而且好多喲

護士說可以開始冰敷了
她教我，
現是45分，就敷15分鐘
那每個小時的45分時，就要冰敷15分
一開始照著做
後來媽就說不要這樣
冰塊太重
我們用冰毛巾
媽這回全副武裝，連手套都帶來
之前爸開刀，也要冰敷
但我們什麼都不懂
什麼都沒帶
沒有手套，沒有臉盆
還好那時住在單人房
可以隨意的用那個房間
我和學炎就交換
在寒冷的冬天，手一直去摸冰水，冰毛巾
後來他睡著，我就自己一個人
我覺得這不是最辛苦
苦的是不能動
要幫爸，用冰毛巾按著兩側的臉頰
有著上回的經驗
雖然這回就用媽帶的手套，
洗毛巾
然後蓋在爸的嘴巴和下巴
不用手去按著
只要一直更換就好
但我一想到晚上只有媽媽一個人時
我真的真的好擔心
而且有一種恨自己的心情
為什麼我要口試呀
我想留下來幫忙
但沒辦法，我還是要走
唉…
隔天打電話問他們情形時
似乎都很好
我就沒細問怎麼渡過那樣的晚上